冈比亚男孩“家族皇冠”寻思着门前的玉米地是否可以搞点午饭,静默的时间让他感觉到饥饿。他甚至开始痛恨成长,原来自己已经到了父亲拿大剪子给他理发的年纪。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理发似乎比以前更加轻松。
回想小时候每次剪头就是一场酷刑,劳作课的剪子又慢又割着生疼。他始终相信大型利刃才能匹配勇士身份。
在非洲,理发从来不用费心。
家家户户都是精通手艺的劳动人民,拿起干活的农具就能帮忙打理。
何况是干燥闷热的头发,每长一寸都是多余,油头绅士不属于这里。
任何可以拿来削的工具都能派上用场。在实用面前,美观一无是处,除草便是理发的根本含义。
西非马里男孩“上帝之手·初生之子”在制作铁皮坦克的过程中也习得了工匠雕发的手艺。凿凿切切,毛皮分离。钝刃需用内力,他那专注的神态透着一股严谨。
“第一次给小弟剃的时候差点割掉他半个耳朵,之后我很注意这个问题,确保不再有任何差错。”
如今他已是部落里的金牌tony,小孩都爱叫他剪头。
有讲究的老师傅都拿起了菜刀,声称这砍得更细,还不伤毛囊。
经历过战乱饥荒的黑哥们早已看淡了生死,每一次理发都是参与一场先锋艺术。
游走在中西非街头的民间理发师能够提供更加人性化的服务。只需交付半美元,就能享受到精细化工具的全套护理。
细梳架上刀片,流畅的剃头工艺让打结了半年的发丝得到解脱。
密刷善后,不仅按摩头皮,还可享受维持三小时的平头直发造型。
在物资匮乏的中西非地区,创造力便是第一生产力。剃头匠人懂得最大化实现每样物品的价值,手里的利器,就是绘制新生活的画笔。
在富拉尼部落游走了十年的老匠人“历史故事·爱·奇迹”认为修面比剃头讲究。
“这把水果刀是我的宝物,刀刃被上千张脸蛋的角质包过浆,如今已变得柔滑无比。”
犹如几内亚湾刮过的风,每一个接受护理的客人只感到一阵被亲吻的温柔。
只有刀锋和匠人手背上的顽垢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正如每一个北漂族的梦乡,流浪理发师也有自己向往的南方。
游牧发匠Sikhumbuzo来到南非索韦托,搭起木屋开了一间发廊。这间梦工坊吸引了不少油管博主前来探索,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网红店。
“我原本是做音乐的,业余时间学着理发。当我意识到音乐没有出路的时候,我便专心从事理发职业。”
“帮助他人变得更好是我爱做的事。现在店里已经有两名助手,我们都热爱这份工作。”
南非是许多理发师的迦南之地,更加优渥的条件支撑他们探索更深的艺术创作。
《南非乡镇美发沙龙》由英国摄影师西蒙·韦勒拍摄成册,在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的一次公路旅行中,这些独具艺术气息的村镇发廊令他深深着迷。
“开普敦之旅我遇见过不下十多个这样的小店。简易的集装箱,美丽的涂鸦,像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波普艺术,在开阔的乡镇小路旁绚丽夺目。”
在开普敦,在约翰里斯堡,这些理发沙龙成为了社区间的社交枢纽。理发师带来了遥远大陆的新鲜故事,各个年龄段的人聚在一起谈论足球比赛,电影,分享生活。
“他们将好莱坞电影中看到的理发店带到自己的国家。在这十平米的空间里沐浴着热带阳光,幻想着自己是来自加州的掘金者,与大洋彼岸那帮声名显赫的说唱兄弟精神为伍。”
然而与hustle的暴徒生涯不同,chill是南非理发师的精神宗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出门电联,夜间勿扰。他们遵从内心秩序,不急功近利。
“理发是生活,不是赚钱。这里的居民都习惯了这样的商业时间,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理发也不是迫切的行为。”
西蒙·韦勒将他的见闻记录在那本风情手册里。
黑人的毛发浅短密集,理发师的神奇之手却能创造多种造型。
15兰特(约1美元)单剪,65兰特(约4美元)洗剪吹加创意雕花。
实惠的价格,考究的手艺,南非的沙龙理发师通常都有十年以上的经验累积。
远在马里的“上帝之手·初生之子”不断研习雕发工艺,贫困从没限制他的创造力。
他渴望有朝一日也能开一家美发沙龙,像南非那帮艺术家一样,挥舞专业器具,实现心中梦想。
我非常认同这一理念,毕竟周星星说过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也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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