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医院治白癜风比较好 https://disease.39.net/bjzkbdfyy/241017/h5u2jbv.html康塔多近日接受了《Procycling》这份杂志的采访,他谈及了自己的老对手弗鲁姆。从弗鲁姆在年的崛起到康塔多在年的退役,两人曾在四届环法和四届环西中针锋相对,其中的六届都由他们二人中的一位收获了冠军。在这次涉及面极广的采访中,康塔多谈论了“天空模式”,谈论了自己在FuenteDé的辉煌一胜,也谈论了这些年来自行车运动的变化。Procycling:观众对你记忆最深刻的时候就是你和弗鲁姆缠斗的时候。康塔多:说实话,我是在和整个天空车队作斗争,而不单单是和弗鲁姆一个人斗。我和弗鲁姆对抗的时候与我和安迪·史莱克对抗的时候差别很大,我认为我在和这项运动的观念作斗争,天空车队的比赛方式让我改变了我的训练方式,年起,我开始进行高海拔训练,然后那年我收获了不少胜场。PC:你认为天空车队的超高预算是一种不公平的竞争方式吗?康塔多:这与足球领域中巴萨罗那队和皇家马德里队的情况有些相似,钱越多,可以买到的车手的能力就越强。当然这不仅仅取决于此,还需要有科学的备战。如果你能够在环多芬内和环瑞士都排出两套不同的八人顶尖阵容,那么你在环法的阵容绝对是最强的。别的车队甚至凑不出八人的最顶尖阵容,而选择让一两个车手临时凑数。PC:如果你可以签一名当年弗鲁姆的副将,你会选谁?康塔多:(沉思良久后)里奇·波特。在天空时期,波特的表现甚至有时优于弗鲁姆。普尔斯也是选择之一,当然还有很多高手,像科维亚特科夫斯基和托马斯等人,但我选波特。PC:你是否觉得,当天空处于不利地位时,他们最薄弱的地方是战略上的,而不是物质上的。比如年环法的比利牛斯山赛段或者年环西你在Formigal的进攻。康塔多:我认为天空车队最大的障碍是他们对于自行车的认识,这种认识是基于英国自行车队在场地车上的表现。他们缺乏对公路车比赛的战术知识,有时这些知识的空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几年。当然,他们也有公路车老手,但其中一些人没有经验。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车队慢慢填补了这些知识盲区,现在英力士车队就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弗鲁姆的另一个缺点是怕冷,他专注于比环法,而环法的天气那几年又很热,这又成了他的优势。PC:当弗鲁姆状态不佳时,你会察觉出吗?康塔多:不能。在一些特定方面,弗鲁姆是我认识的最陌生的车手。当他爬坡的时候,他会在一开始稍稍掉一点,不过慢慢地,他又接了回来。我记得环西的Ancares,罗德里格斯进攻,巴尔韦德追击,我选择和慢慢掉队的弗鲁姆在一个集团。然后我们又追回了罗德里格斯和巴尔韦德,当时距终点还有一公里,我以一种我很不习惯的方式进攻了,很明显给他(弗鲁姆)做了嫁衣。我还记得年环多芬内,我认为弗鲁姆那天遭遇了badday,于是我进攻了,但他最后还是追上了我并甩掉了我。当他第一次那样对我时,我并没有那么生气,但当他第二次反败为胜时,我告诉自己不要落入同样的陷阱。康塔多风格PC:车迷们常常把“天空风格”和你的“康塔多风格”分别开来,并习惯性地认为天空车队愿意按计划把控比赛,而康塔多愿意跟随内心的感受去比赛。环西FuenteDé赛段,那大概是你因禁药禁赛又复出后的首场昭示着王者归来的胜利,当时胜利的原因之一是不是你很明智地运用了保利尼奥这个副将?康塔多:呃……不是这样的,那次进攻是我计划之外的,那是我在比赛中的某段平路的突发奇想。当时佳明车队在主集团前方带的很快,当时我快要累死了。不过我转念一想,既然我已经这样了,那其他人会好过吗?于是我们当即决定在爬坡进攻。我之前已经告诉了我在突围集团中的队友,告诉他我要进行空中加油的战术,并且事实证明成效明显。我仅凭直觉就决定要发动进攻,而且我也知道后面有很多坡度大于10%的陡坡。在这些陡坡上,我的功率极高,我爬的非常吃力。不过我知道,我都已经这样吃力了,肯定可以搅乱整场比赛。PC:年你在FuenteDé取得了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年你又在Angliru夺冠,当时也是一个传奇般的赛段,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的职业生涯画了一个圆圈后回到了起点?康塔多:以这样一场胜利结束职业生涯,那是每一个职业车手的梦想。对于车迷也是这样,那届环西不光有最后的Angliru,每一天,甚至在一些过渡赛段,我都有一些进攻的尝试并试图搅乱比赛。这就是自行车,这是我希望观众们看到的自行车。我已经退役两年了,不过现在车迷们仍会跟我提起那一年的环西,他们非常喜欢那届比赛。PC:说完环西,我们再来聊聊环意,你在年环意的第一周经历了受伤和摔车,最终还是拿到了总冠军,那是不是你拿的最艰难的一个大环赛总冠军?康塔多:那是一届我需要自己奋斗的大环赛,因为当时车队的实力不强,有很多个赛段距离终点五六十公里时我就已经没有副将了。对手也很强,阿斯塔纳车队的阿鲁和兰达都是硬骨头,我得紧紧地盯住他们。第十五赛段Mortirolo的爬坡,当时我已经顶到了极限,我想那可能是我职业生涯中最累的一天。PC:在最后一个山地赛段中,兰达和阿鲁疯狂进攻,似乎想要在最后一刻把你的粉衫扒掉。康塔多:事实上那天我的腿没有问题,但我受到了过敏的困扰。那天风很大,而且乌云密布,我的呼吸很受影响。我只能发挥出全力的80%,好在我看起来还不错,可以持续输出瓦,他们就很难从我身上拿走四分钟的时间差,天气总是能够影响我,虽然我曾在快要下雨的赛段进攻。PC:说起大环赛中的雨战,似乎很适合你进攻,但也有例外,年环法你因下雨摔车而退赛,但你的老队友保利尼奥曾告诉我,他从未见过你在环法中的状态能够那样神勇,这是真的吗?康塔多:是的,当时我状态很好,我认为就是因为我自信心爆棚才导致了我在时速80公里时选择从后兜里拿东西然后摔车。那年的环多芬内我表现不错,但我没赢是因为车队不够强大,不过我仍认为我比天空车队要强一些。那年双海赛的总冠军也是我的,年可能是我状态最好的一年,无论的功体比还是结果还是各种参数,但我就是在环法退赛了,没有办法,事实就是这样,这就是竞技体育。功率计与自行车运动的观赏性PC:纵观过去十年,你认为大环赛的比赛风格改变了吗?康塔多:变了很多,大家都在向着专业化发展。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功率计,但没人懂得里面的概念,现在人人都懂,不仅知道这些数字的意思,而且可以依据训练时的数据决定比赛时的策略,可以决定是否进攻,是否加速,或者知道加速后自己会不会爆掉。随着这些数据的到来,车手们越来越了解自己,并且尽可能少的去冒险。这也让比赛的发展走向产生了变化,原来的比赛是看谁进攻,而现在的比赛是看谁掉队,现在是主集团后方那些人的拉锯战。就像LBL这样富含短陡坡的比赛,每爬到一个坡,主集团的人数就会减少,不是有人进攻了,而是有人掉队了。现在的多日赛,我们可能只会在最后一个赛段看到进攻,现在让比赛产生变数的来源不再是集团前方,而是集团后方。PC:所以,这让自行车运动变得乏味了吗?康塔多:我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那么喜欢自行车了,我相信90%的车手都是这样想的。在环法中,多是排布有7%、8%这样的爬坡,不够陡,强队可以派出功体比输出稳定的车手来领骑控场,可以通过精确计算控制比赛。而像环意或者环西,多分布有10%、12%的爬坡,这让领骑控场变得艰难,更需要主将自己有着良好的状态。如果环法想让比赛变得更有趣,他们就得找点更陡的坡。PC:你还是想要尽量避免使用功率计吗?康塔多:功率计对训练来说很有价值,但如果应用在比赛中则会削弱比赛的观赏性,车手们不需要过多的思考,只需要专注于数据。比如说一场个人计时赛,没有了功率计,车手们觉得难的不再是达到瓦,而是凭感觉维持瓦,这可比禁止无线电有趣多了。PC:现在人人都说贝纳尔会是主宰之后几年大环赛的那个人,但弗鲁姆也表示自己让想要追求环法第五冠,而且英力士车队还有像卡拉帕兹和托马斯这样的别的选择……康塔多:贝纳尔不是自行车运动的未来,他只是现在很强,他获胜的方式和他的胜利给我了以上的结论。但我认为弗鲁姆会重回巅峰,那是一个王者与生俱来的标志——无论什么样的疾病,都无法阻止他重返巅峰的意志力。他已经不再年轻,能够回到之前的最高水平对他来说很重要,弗鲁姆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车手,我认为他可以在车队的支持下捧回自己的第五座环法总冠军奖杯,但如果车队让其他主将也去争夺,那我很难说谁会赢。原文链接:Cycling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