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之下工作压力,谁谁都难伺候,
于是我又失联了。
再不回来的话,
都得来写20年的小节了。
今年的高光时刻无疑是关于雪豹的,
三只雪豹、捕猎的雪豹、喝奶的雪豹……
冬至的晚上,我们就不讲这么刺激的了。
关于雪豹,留着下次讲。
今晚,和大家讲一个温暖的小故事,
在这个至寒的夜里,
变成你们身后一份温暖的守候。
是故事,也是衷心的感谢——
外伶仃岛:这个冬至,不讲*故事
先来简单介绍一下外伶仃吧,
“零丁洋里叹零丁”说的就是珠海的外伶仃岛。
它在珠海香洲的东南部,乘坐快船需要一个多小时,虽然属于珠海,但地理位置上更靠近香港。
8月途径珠海,多了个周末出来,想着6个月都没下过水了,心痒,索性就用2天时间上个岛潜个水解解馋。
(关于外伶仃岛好不好玩,水下好不好看,我在哪家潜店的,想听的小伙伴举手,人多我就下次好好讲讲。)
那个时间,正赶上英仙座流星雨的尾巴,那个晚上,我在外伶仃岛独行,夜市排挡灯火通明,烟雾袅袅人声鼎沸。
商业街并不长,往码头走几步灯光就黯淡了,猛然一抬头竟然发现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
自从18年初的埃塞俄比亚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流星了,我回到旅馆拿上相机,来到了码头准备去蹲守一段星空延时。
这些年拍摄星空延时对我来讲,变成了所到一个新地方得记录一下的仪式感。
那时候已经是将近午夜12点,拍过星空延时的朋友都知道怎么都要捣鼓个个把小时吧。
码头没了游人,只有偶尔来回拖着沉重摩托小三轮声音的打工仔,运卸货物,结束一整天的工作。
还有涛声,海水拍打堤岸。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辆突突突的小三轮停在了我边上,车上有两个小哥,一个胖胖的,一个瘦小一点。
小哥问我,姑娘,你一个人这么晚在海边干嘛。
我说,拍星星呢。
小哥说,有什么好拍的,(指了指起云的天空),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说,怎么了?是这里不安全吗?
小哥说,不好说啊,很晚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我说,是这里的人不安全,还是这里的浪不安全?
(小哥说的没错,确实这时候的星空并不太好看)
小哥苦口婆心要我赶紧离开码头的堤坝,我执意说我不怕的我没事的我就坐着不动不会被浪卷走的我一会就走了。
小哥说,小心安全呐早点回去呐。然后开着突突突走开了。
我记得那时候,是那个瘦瘦的小哥说的比较多,胖胖的小哥在边上附和着。
他们走开以后,周围又开始变得安静,就只剩下浪涛拍打着岸礁的声音了。
我从来不是个胆小的姑娘,黑暗不会让我感到害怕,但一个人在星空下会带来孤独感,那些空旷壮美的景色总会这样的,越是空旷,越是壮阔,越是孤单,就像纳米比亚带给我的感受那样。
过了一会,我听见离我不远的后方传来手机功放音乐的声音,不轻不响不远不近。
音量不会打扰到我躺着看星星从云朵里钻进去再跑出来,也足够让我听到,恩放心吧还有人在。
一个多小时过去,我收拾起相机往旅馆走去,音乐声也戛然而止,变成了拖鞋声,不轻不响不远不近。
拖鞋拖沓过地面的摩擦音踏实又不轻飘,似乎在告诉我,嗯放心吧还有人在。
码头到旅馆还要走十多分钟的路,拖鞋音没有靠近我没有远离我,就安心的步送在身后。
快到酒店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回头张望(其实我是找不到我酒店在哪儿了,这是我的常规操作了…),这才知道那个声音正是来自刚才摩托三轮上胖一些的小哥哥。
小哥给我指了路,请我吃了一罐本地凉粉。
我很多次独自一个人站在静谧的夜里拍摄星空,塔斯马尼亚的农庄、马步岛的栈道、纳米布沙漠、赞比西河岸、三江源的大山下……
但这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害怕我出事又怕打扰我,而在远处陪着我全程的陌生人。
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没有他的名字,也没有问缘由,甚至黑暗里,我没有看清他的样子,要不是最后没找着路,都会少了一句当面的感谢。真的,真的感谢。
(最后拍摄成的延时,遗憾是还是没有捕捉到流星)
在冬至,会不会跑出来“好朋友”跟着你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
总会有担心你和守护你的人,
不管何时。
冬至快乐
——.12.21上海
照片均摄于珠海外伶仃岛及蚊尾洲
/End.
放弃记录的这几个月里,始终有一些可爱的小伙伴在鼓励我,“晴儿,第一次看你的文字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