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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原则的宽容E2A的建筑战略性方法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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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孙天洋

当你既学建筑、又做建筑、又教建筑的时候,你能看到这个学科的许多面,不同程度的压力、安逸和自由,当然还有限制。

我们喜欢这个方案是因为它是一个能使控制(control)和容差(tolerance)共存的系统。

想象一下,一幢90米的高层,大部分的楼层我们无法做出实质性的创新,就顺其自然,选择其中架空的两层成为设计发挥的重点。依旧是那个问题:究竟哪些地方更适合我们大胆地挥洒想法,哪些地方不那么适合。

E2A合伙人:PietEckert和WimEckert兄弟

(门德里西奥的宣传片背景音乐,宣传片里也有Piet)

本文为全球知识雷锋第篇讲座。

本文整理自年10月31日于库珀联盟学院举行的题为StrategicMethodologies的讲座,由瑞士建筑师PietEckert主讲。讲座由库珀联盟学院孙天洋记录整理,由瑞士中国建筑师和艺术家协会主席孙慕蘭推荐。特别感谢PietEckert教授和库珀联盟学院对本文提供的帮助,文中图片来自Piet教授提供的PPT。

记录者:孙天洋

库珀联盟艾文·钱尼建筑学院本科二年级在读

推荐人:孙慕蘭

瑞士中国建筑师和艺术家协会主席,瑞士SMLArchitekturETHSIA合伙人与主持建筑师,卢塞恩科技与艺术大学和京都工芸繊維大学建筑与水文化联合教学项目负责人

主讲人:皮特·埃克特

(PietEckert)

瑞士建筑师,年与孪生兄弟WimEckert联合创立了E2AArchitekten建筑事务所,曾任教于苏黎世联邦理工(ETH)和代尔夫特理工(TUD),年至今和WimEckert在瑞士意语区大学门德里西奥建筑学院担任教授

正文共字图,阅读完需要15分钟

推荐语

本篇讲座由瑞士中国建筑师和艺术家协会主席孙慕蘭推荐

年5月忽然接到PietEckert的一个电话,开门见山问我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个在深圳的竞赛。听他兴奋地描述了竞赛的大概情况后我心里虽然默默地接受了这个邀请,但也有很多疑问,首先两个月以后就是交标日,这种“速度”不像是瑞士一般的建筑事务所能做出的举动,巨大的好奇心使我马上答应了转天和E2A事务所两位兄弟合伙人PietEckert和WimEckert的第一次见面。E2A事务所位于苏黎世Altstetten工业区的DeaconryBethanien新建筑顶楼,这是一座包含办公、餐饮、酒店、报告厅、托儿所、临终关怀疗护所等的超级混合功能大楼,建筑设计、室内设计和景观设计(部分)都是E2A的作品。事务所是一个80米的长条空间,像跑道一样笔直地串联起所有员工的办公桌、打印室、模型室,跑道的一头是厨房和会议室,另一头则是Piet和WimEckert的开放办公室。我从没有见过如此“直接”单一路线的办公布局。

E2A事务所办公布局

两个月合作竞赛的节奏非常紧张,6月初Piet和我还有团队另外一名助理建筑师一起飞深圳,与当地设计院进行了三天极高密度的项目合作会。我们的方案是一个结合建筑热力学的节能设计,Piet和我的设计思路都非常“瑞士”——在设计阶段就已经开始考虑建筑设计、建筑物理、结构与施工的配合问题了。我记得在谈到一级混凝土主结构可以在中国现浇并且不一定那么精准的时候,Piet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现浇混凝土的那天我一定要再飞到深圳来看!”我这才意识到,在瑞士预制混凝土精准工艺的背后也许是把建筑师很多原始的、未打磨的甚至模糊的想象力捆绑住了。很可惜我们的项目虽然最终入围前五却没能摘得头甲,他或许因为不能亲眼看到现浇混凝土而沮丧,这个insitu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然而我相信挫折更能激励他,因为Piet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毫无心理阻碍地直面困难,迅速找出问题所在,并且积极地将其视为新的挑战,最终有效地转成一套成功的建筑战略措施。我曾经问过他为何做事如此“运动型”(德文:sportlich),他说:“因为我就是运动员。”在我震惊之时,他向我展示了一连串赛绩,年奥林匹克帆船比赛全世界总成绩第八名,四次瑞士国内帆船比赛冠*……原来他真的是一名如假包换的运动员,“赢”是毕生目标。

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国际设计学院竞赛,E2A

和很多具有强大控制欲和强迫症的瑞士建筑师不同,在E2A很多的项目中,都能让人感觉到他们在尝试冲出瑞士这个“精密机器”的牢笼,挑战现代主义的传统。他们把热情和精力都集中投入到创造建筑“独特性“(specifity)的那一部分,也是项目中最昂贵最精准的那一部分,而永远给模糊和灵活也留下空间,并且在此处节省了造价。最终建成结果却能把二者浇筑成一个整体。比如BethanienDeaconry混合功能大楼这个项目的立面设计,其实因为造价限制全楼只有不到二分之一采用了昂贵的电动空气压力窗,其余的二分之一只是普通窗,然而建筑立面的状态因为使用者的参与,使得“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形成引人入胜的建筑外观。Piet和WimEckert在设计过程中已经能够极其清楚地界定,哪里必须严格干预,哪里可以自由放任。不仅是建筑师,其他行业亦是,关键不是在有限的条件和资源下只把事情的一部分做好,而是把能做好的那一部分做到最好。

BethanienDeaconry,E2A

讲座正文

PietEckert在库珀联盟学院

感谢邀请我们到这里来讲述我们的作品。我被要求不仅要讲解我们的实践成果,还要谈谈我们的教学感想。这两者当然互相影响。我们将在实践中发现的东西经过提炼带到教学战略中去。这将是接下来的内容。

我用一张图片开场。我总觉得这张图片十分迷人。这当然是哈里·胡迪尼(HarryHoudini)*,他发明了一种禁锢的艺术:他被层层铁链缠身,数次被抛到水中仍然能奇迹生还。胡迪尼晚年是自然死亡,而不是因为溺水。作为一个隐喻我觉得这个人物很有趣,因为当你既学建筑、又做建筑、又教建筑的时候,你能看到这个学科的许多面,不同程度的压力、安逸和自由,当然还有限制。

注:哈里·胡迪尼,年3月24日出生在匈牙利布达佩斯,曾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魔术师及逃生魔术表演者。而且,他还是一名反伪科学的斗士,致力于揭穿“灵媒”等伪科学的假面目。

也许我们这一代建筑师的工作和大家对当代瑞士建筑的刻板印象并不一样。因为,这么讲吧,我们的老师仍然能够依靠于一种不会干涉建筑师著作权的设计模式。但是今天的市场经济非常蛮横,我们经常要处理很多和学科原则相冲突的问题。我们如何生存,以及我们如何思考这样的限制是我们这一代人建筑实践的重点。这里有另外一张我认为迷人的图片。这是电影Fountainhead中的一幕。甲方和学院派对现代建筑的抵制正好在这个特别的一个瞬间显露出来——“你需要根据我们的意见这样改方案。”你可以认为这正是破坏建筑的一幕,它显示了甲方有着多大的权力、建筑又有多脆弱。我甚至觉得近乎拼贴的图像质感很有趣,有些后现代的介入的感觉:本质上完全不同的东西如何发生碰撞?我们又怎么处理这样的冲突?

在这个情境下非常切题的一个图片我觉得是HughFerriss*在回应纽约区划法(ZoningLaws)*第二阶段所做的最大体量研究。最终建筑因为最大化体积问题而产生的不同形式表达让我非常着迷,在倾斜和后退的表达里面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已经找到了调和不同体量的方法,使之成为一个统一的系统。这就是我和我哥哥工作的兴趣所在。

注:HughFerriss(-),美国著名绘图师和建筑师。

注:纽约的年分区法(TheZoningResolution)意在限制高层建筑的体量,保证临近街道享有足够的日光和新鲜空气。

以下三个论点能总结我们工作室的目标。1.一种战略性(strategic)的建筑能混合建筑元素,价值体系和行动策略。它能开启一系列的最本质的先行要素(priorities)。战略性建筑的目标即是调和矛盾价值观的共存。处理并不具备相同目标的多个元素对我们尤其重要。2.多个建筑状况合并成一个系统的过程在本质上对传统意义上的建筑特性(BuildingIdentity)和独立建筑类型(autonomoustype)发起挑战。它可以被看作一个用来处理特定功能、结构和类型组合以系统化其差异性(systemizediscrepancies)的工具。显然如果你把两个东西融合在一起,它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那它究竟是什么呢?3.混合、组装、整理并合成不同建筑特性以得到一个新的个性,使得其组成部分都能被察觉,却不能被还原。

我们俩都对建筑的这个课题感兴趣。现在放映的是我们在教学时用的一个例子,是希腊艺术家HarisJusovic的一个作品。它通过烟斗和高跟鞋极为相似的横截面将两个物体融和在一起。因为这是艺术而不是建筑,它并没有生产新个性和新功能性的义务。但是它显然产生了一种新的解读,混合了一种常常属于女性气质的优雅和常常被标榜为男性气质的一种习惯。当多个物体的联合使他们再也无法分离并产生一种新的维度时,事情就有意思起来了。我们可以想象——当然现在只是一个假设,稍后我会用我们的作品证明——面对一个内含悖论或者局部之间有矛盾的任务书时,我们也许可以找到一种艺术性的方式将其统一起来。

这是我们在门德里西奥学院*的学生作品。学生们对于物体之间的连接并没有很娴熟,但是这两个完全不同的物体——一个用来装果酱的玻璃瓶和一个沐浴花洒——的结合却模拟了一种新的功能性,好像真的是一个手持花洒一样。我们觉得这个概念或者操作方式就很有启发意义,值得探索。当然这也能被一种更加建筑的语言来表现,比如多个楼板融和成一一个被压缩的塔楼。这些元素着实为我们在门德里西奥学院的教学打下了基础。

注:门德里西奥建筑学院(AccademiadiArchitetturaofMendrisio创建于年,隶属于提契诺大学,坐落于瑞士南部提契诺州最大的城市卢加诺,是瑞士12所公立大学之一,也是瑞士意大利语区唯一的公立大学。

事务所刚建立不久时,我和我哥哥开始尝试以不同方式重组建筑元素以得到更大尺度的建筑。密斯的建筑被选为组件,这样让我们更能专注于重组的过程,而非迫不及待地表达组件的设计本身(expressimmediatelyanarchitecturalmaking)。因此密斯的建筑对我们来说是种解放,能让我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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